他是奧運會體操全能的金牌得主,是《爸爸去哪兒》里楊陽洋的明星爸爸,當年鮮衣怒馬的少年如今已是三個孩子的父親。37歲的楊威每一天都和孩子在一起,早晨從送楊陽洋上學開始,晚上在陪伴隊員一天后結(jié)束。(大楚網(wǎng) 攝影/王淼 撰文/劉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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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威現(xiàn)在是湖北省體操中心主任,每天早上七點,楊威送“小明星”楊陽洋到學校后,就踏上了上班的路途。位于武漢市郊的奧林匹克運動中心,是他每天工作的地點,“楊主任”人緣很好,一路走進來從保安到隊員、教練,都樂呵呵地和他打招呼。
今年夏天比較特別,正逢四年一屆的全運會開賽在即,楊威所在的省體操中心也進入最后的備戰(zhàn)階段。早上9點,楊威已經(jīng)坐在辦公室,一邊處理工作資料,一邊時不時盯著辦公室的大屏幕。這里是體操館內(nèi)的監(jiān)控器,由于平時行政事務比較多,平常在辦公室處理行政工作時,只能通過監(jiān)控來及時了解館內(nèi)情況。
在訓練館里艱苦訓練的隊員們,很多都是從小離開父母,獨自來到異鄉(xiāng),追逐夢想的小孩子。在這里,楊威沒有想象中教練的嚴肅,更像一個親和的“爸爸教頭”。8歲的小女孩袁靜一,她來自湖北黃石,進入省隊剛剛一年。
袁靜一4歲開始練習體操,見到楊威時她忍不住有些小得意地告訴他:“地上分腿提倒立動作我可以做到30個啦!”楊威笑著說,“來,試試”,并幫她扶著腳糾正姿勢。
做到一半,小靜一有些支撐不住了,楊威一邊讓她休息一邊調(diào)侃:“說好的30個呢,你是騙我的吧?”靜一害羞的笑了,楊威安慰她:“我像你這么大的時候,也只能做到這么多呢?!毙§o一笑了,卻突然小聲地告訴我們:“好想爸爸媽媽啊”。
12歲的楊樂,來自體操之鄉(xiāng)仙桃,楊威跟她打招呼:“這是我的小老鄉(xiāng)啊”。來武漢兩年了,每天的訓練生活對她來講就是全部。年輕的小身體上有著不少老傷,楊威彎下腰,幫她松松繃帶按摩,教她一些護理方法。
這邊小靜已經(jīng)開始了又一輪訓練,矯健的身姿的確十分好看,但這背后的艱辛常人很難堅持。
更多的時候,訓練館里是充斥著汗水的肅靜,孩子們一次次地重復同一個動作,教練們一次次糾正,直到滿意為止。常年以來的體育競技訓練,也讓他們比同齡人更懂得隊友的意義,不需要言語的溝通,每一次合作都是那么默契。
9歲的小男孩吳燦,從早上獨自背著書包進來到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一個人苦練了兩三個小時了。
為了練習臂力,他一上午就在跟一條繩子“糾纏”,從低到高大概20米的距離,前后不過兩三分鐘他嗖嗖就能上去。已經(jīng)習慣了獨自生活的他,介紹自己時頗有大人范:“吳燦,口天吳,火山燦”,話音還沒落下,他掉頭又開始苦練了。
在男隊這邊,一群出生98年的小鮮肉們正在切磋技藝。鞍馬、吊環(huán)、跳馬、雙杠、單杠,樣樣都過一遍。
楊威看到他們,似乎也想起了當年的歲月,摩拳擦掌準備試試3米高的吊環(huán)??吹綏钔q如當年,隊員們直鼓掌,“厲害,厲害!”
因為備戰(zhàn)全運會,楊威當天專門約來了一位心理老師卜老師。大戰(zhàn)在即,楊威看到這群孩子太了解他們的心思?!胺瓉砀踩ニ恢?,誰都有過?,F(xiàn)在的緊張氣氛,讓我想起2008年奧運會的前兩夜……沒有什么比自信更重要”,楊威希望小卜老師能幫隊員進行“心理按摩”。
楊威回憶起自己16歲進國家隊,20歲開始參加奧運會,盡管時代不一樣了,但是喜怒哀樂都是人之長情。如何戰(zhàn)勝自己,這才是一場需要用心、更有技巧的持久戰(zhàn)。說完便和小隊員們聊起如何自拍起來,一邊擺動作一邊說,小隊員們也都被他逗笑了。
隊里的小女隊員雖然不說苦,但是從她們的腿上我們能看到辛苦訓練留下的痕跡。
隊里的小女孩訓練都特別認真,雖然才是9、10歲的年齡,但是都很自覺的訓練,不需要教練的督導。這樣的訓練動作要先把雙腳綁在一起,然后通過上肢的力量拖動整個身體移動,在20米的地板上不停來回移動。
倒立行走就更是必練內(nèi)容之一,楊威告訴我們,在他14歲的時候每次倒立能堅持至少2個小時。
訓練久了,每個隊員基本都有大大小小的傷在身上,每一名運動員在光鮮背后的付出實在太多,都值得尊敬。
忙碌了一上午,午餐時間楊威就在單位食堂解決。
和奧運冠軍坐在一個飯桌吃飯,旁邊一位來自羽毛球隊的隊員驚喜求合影。楊威一口答應,配合著自拍,做出萌萌噠的表情。
午飯后,楊威決定去隊員們的宿舍去看看。碰到一個小女孩正在悶頭不語生氣,楊威專門喊她到走廊上談心。
在隊員宿舍里楊威和休息的孩子們聊天,看到9歲的小女生剪了個酷酷的平頭,楊威摸摸她的頭吐槽到:“這么短,干脆剪成我這樣啊”。
在宿舍巡視一圈后,終于有了自己最放松的時刻。來到游泳池,楊威每天都會游上20分鐘,以保持身材。下午,又是一堆繁忙而瑣碎的工作要處理。
夕陽西下,收拾好文件下班,楊威感慨,“幸虧有楊云”。如今家中有楊陽洋和一對雙胞胎女兒,在武漢體育學院任教的楊云,在老師和媽媽的兩重身份中無縫切換,楊威覺得這是她最了不起的地方,“也許有不完美,卻是努力又堅強的媽媽”。談到孩子的楊威,臉上滿滿是一個父親的寵溺。“晚上回家,我們會一起陪著楊陽洋練習鋼琴,最好的陪伴就是一起成長。” 這樣琴瑟相伴的夜晚,也許會是他們一家人心中最溫柔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