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是唐朝詩壇上神一般的人物,說到唐詩,就不得不提李白,他繡口一吐,就是半個盛唐。他的很多著名詩句都家喻戶曉,人們可以倒背如流。同時,他的詞作也不容小覷。
李白娶了四任妻子,其中兩位都是宰相孫女,可見,他對于女子并非完全不解。可能是有感于女子對于愛人離開的悲傷,李白曾經(jīng)寫下一首詞作《憶秦娥·簫聲咽》,表達(dá)了思婦的傷感之情,這首詞短小精悍,寫盡了人間的離愁別恨,美得驚心動魄,驚艷千年。
憶秦娥·簫聲咽
簫聲咽,秦娥夢斷秦樓月。秦樓月,年年柳色,灞陵傷別。
樂游原上清秋節(jié),咸陽古道音塵絕。音塵絕,西風(fēng)殘照,漢家陵闕。
李白這首詞的上闋寓情于景。夜深人靜,思婦從夢中驚醒,此刻的她孤身一人,只有凄絕的簫聲和夜空的月亮陪伴著她?!昂嵚曆剩囟饓魯嗲貥窃隆?,短短10字,就創(chuàng)造了一種簫聲嗚咽、月照高樓、哀婉凄涼的意境。這里,“夢斷”指的是夢被打斷,即“秦娥”從夢中驚醒,說明了她滿腹心事、睡不安穩(wěn)的狀態(tài)?!扒囟稹狈褐该琅?。
接下來的三句,“秦樓月,年年柳色,灞陵傷別”,將地點從秦樓之內(nèi)轉(zhuǎn)移到了秦樓之外。秦娥站在秦樓上,透過窗戶向外看去,只見空中有月亮,月亮灑下朦朧的月光,月光籠罩著樓下的柳樹,每一年的柳色都是這樣,而每一年的灞陵邊總是有人折柳送別,一如她送別愛人那樣悲傷?!板绷辍笔菨h文帝陵墓所在的位置,位于如今的西安市,也就是古時候的長安。
下闋寫秦娥登高遠(yuǎn)眺的場景。“樂游原上清秋節(jié),咸陽古道音塵絕”,清秋時節(jié),秦娥登上樂游原,向遠(yuǎn)處眺望,思念著離人,可惜的是,她沒能看到心上人的身影,沒能得到心上人的消息,咸陽古道上,故人音塵已絕?!皹酚卧蔽挥陂L安郊外,是唐代人們游玩的地方,地勢較高,可以俯瞰長安城?!跋剃柟诺酪魤m絕”寫得凄動人心,得不到離人的音信,秦娥的心情跌入谷底。
最后三句,“音塵絕,西風(fēng)殘照,漢家陵闕”,境界哀凄肅殺,寄托了古今興衰之感,而使悲凄之感更甚。西風(fēng)蕭瑟,殘陽如血,吹照著漢朝的陵墓,看著眼前的景象,秦娥則能不傷今懷古呢?古往今來,多少人和事,最后都化作了一抔黃土,成為陵墓,只有西風(fēng)和殘陽日日不休,年年輪回。這樣想著,她的心情更加沉重了。
李白這首詞,氣魄雄偉,而又不乏溫婉細(xì)膩,氣象開闊而意境深遠(yuǎn)。詞人塑造了一個懷念離人的思婦形象,卻又不僅僅拘泥于小兒女之情,反而是將古今興衰都融入其中,使得詞的內(nèi)容更加豐富,具有層次感。古今多少離別,都令人無語凝噎,傷心的又豈止是秦娥一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