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者按：格雷戈里·格洛巴是烏克蘭著名記者，全國記者聯(lián)盟成員，著有《法輪功的“紅莓樹”》等文集。2012年2月6日，烏克蘭“民主國家的異端與社會”網站發(fā)表格雷戈里·格洛巴署名文章。作者從法輪功反華宣傳活動入手，深刻剖析了法輪功活動對誰有利、其經費來源于何處、誰在背后支持李洪志等一系列問題。
號稱“精神運動”的法輪功組織具備實力雄厚、能量強大的宣傳體系，長年累月一刻不停地從事著針對中國共產黨和中國政府的反宣活動。作為一個公正的觀察家不禁要問一個簡單的問題：“法輪功這么做究竟對誰有好處？”對此我們一直有個明確的回答：美國無論在地緣政治上還是在經濟上都是中國的主要對手，故美國一直在漁翁得利。有一次，在第聶伯羅彼得羅夫斯克州舉辦的記者招待會上，州委書記、烏克蘭共產黨員波爾謝夫斯基議員指出，法輪功頭目居住在美國，并從美國向全世界的法輪功信徒發(fā)號施令。這一點可以由美國官方機構及與之有瓜葛的各種國際組織拋出的各種“支持”文件得到印證。主要證據是，恰恰是美國外交官否認法輪功臆測的荒誕性并對之做出驗證之舉——美國駐沈陽領事館總領事到蘇家屯醫(yī)院進行了實地考察。此外，美國國會科研機構的專家們對喬高、麥塔斯的“活摘器官”報告進行了研究并得出了以下結論：喬高、麥塔斯關于蘇家屯集中營的報告“雖然沒有獲得獨立來源的新證據，仍在很大程度上可以看作邏輯論證”，但有一些關鍵性結論與調查情況不符。
事實上，只要仔細觀察一下就能看出其中的端倪：法輪功所謂的“全世界支持”或指責都十分可疑。美國沒有任何一個中央機關（如總統(tǒng)、國會）正式代表國家立場，公開承認大規(guī)?；钫鞴俚膱蟾媸鞘聦?，其他大國也如此。相反，法輪功媒體經常指責美國、法國、德國、奧地利、新加坡等國家首腦，譴責他們支持“專制中國”以及在本國禁止法輪功活動?？尚Φ氖牵切┓ㄝ喒γ襟w同時又登載“習練者”的故事，告訴那些輕信的觀眾和讀者，法輪功“在國際上得到廣泛的認可和支持”。
美國甚至聯(lián)合國都有涉及中國人權的議案或文件，但這些文件的出臺源于中西方對人權理解上的差異，并不表明承認法輪功“滅絕人性”的指責。老實說，關于人權“國際標準”的標榜本身往往存在著虛偽性和雙重性。比如，以色列是至今唯一仍公開支持特工部門使用酷刑的國家。1997年聯(lián)合國報告中專門就以色列酷刑進行了討論。本特·索倫森教授對此報告進行研究后認為，遇刺辭世不久的以色列總統(tǒng)伊扎克·拉賓在任國家元首期間，經其授權對巴勒斯坦囚犯施行酷刑的人數達8000人。據聯(lián)合國統(tǒng)計，近10年以來有20多人死于以色列特工的酷刑。然而，以色列依然是受到世界尊重的“民主”國家之一，其國家領導人和外交官也被西方國家奉為座上客。
一、法輪功的宣傳鏈
中國法律與美國法律相比，有些方面要嚴厲得多，如實行死刑、禁止邪教以及對言論自由、信仰、群體活動等方面的限制。這些差異恰好成為美國國會以及某些國際組織頻頻拋出人權議案、指責中國政策的借口。不可否認，這些文件中往往存在著某些不符事實的可疑之處。但從蘇家屯事件上可以看出，美國高層對待信息的真實性是非常嚴格的。國會遞交的報告和議案有相當的可信度，其中有很多是社會公認的甚至是中國官方公布的不可辯駁的事實，但他們是按照美國的法律及自己的理解作出的批評性評價，把中國對違法者的懲罰視作“迫害”和“破壞人權”。這種差異在蘇家屯事件上體現得尤為明顯。自2006年后，法輪功信徒把蘇家屯事件炒得沸沸揚揚，但美國人仍竭力以禮貌和客觀的方式進行維權。如，美國外交官和著名維權人士吳弘達（移居美國，原中國政治犯、不同政見者）均到過蘇家屯進行實地考察，之后都不得不承認“大紀元”的荒誕性（吳弘達曾多次派調查隊進行調查——譯注）。
對于一般老百姓來說，中國破壞人權只是一種模糊的認識。通過權威機構正式文件的“喚醒”，加之各種“維權人士”和“社會組織”的推波助瀾，“地下集中營”和“活摘器官”的童話被釀成了一場宣傳浪潮。在所謂權威文件的左右下，社會輿論趁機借題發(fā)揮：“那些共黨分子的確在破壞人權，他們還有什么干不出來的……”
據我所知，中國是世界上唯一官方允許器官移植的國家，可以從患者親屬或者死亡患者身上摘取器官，也可以從被槍決的犯人身上摘取器官。這在西方人看來是東方式獸行，因為按他們的理解，即使罪犯也有權決定死后自己軀體的命運。單從倫理道德角度講，器官移植的做法確實存在爭議，但不管怎么說，成千上萬的生命因器官移植而重獲新生。然而對于一個有文化、善發(fā)奇想的政客來說，這一信息足以被加工成一個信息鏈:這些中國人，他們還有什么干不出來的……
活摘器官調查報告的作者大衛(wèi)·喬高和大衛(wèi)·麥塔斯這樣寫道：“由于經費緊缺，可能首先想到的是摘取死刑犯的器官，這也是最好接受的主意，進而就希望，不要深究囚犯是否是死刑犯這個問題?！弊髡邲]有直接指責，使用的是假設性語言“可能”，事實上也存在著沒有的可能，但已給讀者留下了不好的印象：“這些中國人竟然……”
法輪功提供所謂的官方文件作為譴責“迫害”的證據。這些文件的確出自各級議員之手，但值得懷疑的是，他們對所討論的問題是否知情？知道多少？在此不妨對紐約州立法議會成員的聯(lián)合信、聯(lián)合國教科文組織的文件、歐洲議會副主席麥克米蘭·斯考特的講話等加以分析，這些材料的形成原因可能有以下幾種：
1、議員政要的言論可能是受法輪功宣傳的單方面影響。很顯然，紐約州立法議會不是中央機關，沒有自己的外交使團和情報機構，對其他國家的情況不一定了如指掌。因此，他們只是鸚鵡學舌，法輪功怎么說，他們就怎么講。麥克米蘭·斯考特也是如此。
2、反共人士的言論未必出于認知誤區(qū)，他們真誠信奉民主，骨子里堅信“共黨分子什么都干得出來”，盡管這些材料缺乏像樣的證據，但“絕不能袖手旁觀”。
3、在有些情況下，也可能是為某些政治勢力和財團代言，懷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二、蘇家屯“村”
如果說法輪功早在1999年之前就開始與中國制度對抗，與國際組織發(fā)起的維護中國人權運動遙相呼應的話，那么2006年的一場宣傳預謀則使其深陷窘境：當時他們炮制了指控中國“血腥鎮(zhèn)壓”的大量宣傳材料和證據，但是明眼人一看就是電腦制作，質量次尚且不說，與實際情況嚴重不符，沒有任何可信度。所謂的“死亡集中營”、“蘇家屯火葬場”只不過是動畫剪輯而已。順便說一下，烏克蘭法輪功信徒至今仍在向輕信的人們傳講這個動畫故事，開頭總是說“蘇家屯村有個大煙囪”。這個動畫片的編劇是懂漢語的，“屯”在漢語中的確是“村”的意思，但是，蘇家屯是一座現代化城市，是大都市沈陽的衛(wèi)星城。當蘇家屯市市長聽到這個笑話后忍俊不禁，說道：“我們屯可是世界上最大的村?！?br>
2006年3月22日，美國駐沈陽領事館簽證官到蘇家屯醫(yī)院考察“死亡集中營”。眼看法輪功鬧劇就要露餡了，3月23日，那些“人權斗士”們又匆匆“找出來”一個化名叫安妮、“曾是蘇家屯醫(yī)院職工”的新證人。由于準備倉促，幾個月后在采訪大衛(wèi)·喬高的時候，這名證人已經忘了先前所說的證詞，稱，由一名神經外科醫(yī)生做眼角膜摘取手術（蘇家屯醫(yī)院可是家專門治療血栓病的醫(yī)院），5000名囚犯被關押在同一座樓上，在給死者剝皮的時候，往往可以得到死者的金銀首飾。如此證人證言著實令人貽笑大方！
三、對誰有利？
大多數國家都禁止器官出售。實際上，器官移植手術費和醫(yī)藥費非常昂貴，絕大多數公民都承擔不起。雖然有一些高尚的醫(yī)生愿意免費給低收入患者做手術，但要醫(yī)藥公司免費提供昂貴的藥物，這樣的事還沒聽說過。有些人會為自己或親人的生命傾其所有，自籌手術費；在一些發(fā)達國家這樣的手術費由醫(yī)療保險覆蓋；在一些不很發(fā)達的國家，如烏克蘭，不得不借助媒體向全世界呼吁，為親人籌集捐款。不管出于哪種情況，器官移植及與之相關的醫(yī)藥領域是一個市場，一個被瓜分的市場。喬高、麥塔斯為撰寫“報告”對此問題進行了研究。據他們觀察，器官移植市場的競爭增長不明顯。他們這樣寫道：“在加拿大每年器官移植手術數近十年來基本未變，在美國同期內每年增長不明顯，在日本每年數量不等又總體呈上升趨勢。這些數據來自各國統(tǒng)計數據?！?br>
就在千禧年之際，中國醫(yī)藥就像一匹黑馬闖進了這個早已被瓜分的、具有穩(wěn)定巨額獲利的市場，手術數量增長驚人，從原先的一年寥寥幾例猛增到一年數千例。此前在藥理學和移植領域存在著組織相容性及器官移植排斥反應兩大問題，而現在患者只要與捐贈者的血型相同就可以接受器官移植手術了。
從死刑犯身上獲取器官來源是中國在器官移植領域迅速領先的一個因素。西方很多國家已不再實行死刑，而中國每年要槍斃很多人，毒販、貪污腐敗分子、偷稅漏稅分子等不一而足。對于很多西方人來說，死刑是不可接受的。喬高和麥塔斯認為中國的死刑判決是“草菅人命”。
如果說近年來其他國家的器官移植情況沒有變化，而中國在手術數量上有很大突破，這樣還說得過去。但是，器官移植并不只是在中國國內有市場。根據喬高和麥塔斯提供的資料，相當部分中國人的器官是給外國人移植的，那些有錢的外國人，不去美國、加拿大、英國、法國、日本和以色列。因為上述國家做器官移植手術的醫(yī)院控制在私人手中，也就是說這些醫(yī)院不只是救助患者醫(yī)療機構，更是以贏利為目的的商業(yè)性企業(yè)。顯然，在競爭激烈的情況下，這些企業(yè)是要虧本的。我們不想責怪外國醫(yī)生連最起碼的懷疑都沒有，但同時誰也不能回避這樣一個事實，這些企業(yè)必須按照市場規(guī)律經營，必須遵守希波克拉底誓言。
不能否認有這樣的可能，在競爭激烈的情況下，某些由器官移植及相關醫(yī)藥領域獲利的商業(yè)機構，為消滅新的競爭對手而采取“黑色公關”手段。況且，干“臟活”的人有的是，不少廣告代理商只要客戶出錢就提供服務。歷史上無論經濟方面的還是政治方面的，這類例子舉不勝舉。
喬高和麥塔斯在“報告”的結尾部分提出了種種壓制中國器官移植市場競爭力以及對外交流的建議。這些建議的提出絕非偶然。例如：外國政府應對要求出國參加器官移植培訓的中國醫(yī)生拒發(fā)簽證；外國政府均應永久禁止所有介入交易囚犯器官的醫(yī)生入境；各國均應阻止，至少是不鼓勵他們的國人從中國獲得器官移植，如果必要的話，各政府應該拒絕或撤回那些去中國做器官移植的人的護照；外國的基金機構、醫(yī)學機構及醫(yī)療衛(wèi)生專業(yè)人士不應參與中國政府發(fā)起的任何器官移植研究或會議；目前向中國器官移植項目提供物資及服務的外國公司應該立即停止這類行為。
這只是回答“對誰有利”這個問題的一種解釋，當然，不是唯一解釋。在沒有驗證之前先不要否認這種可能：美國精英們一方面同中國領導人握手談合作，獲取大量利潤，另一方面支持中國邊緣人群，暗中搗亂，使中國官員變得更加隱忍，從而獲取更大的利益。
還可以有其他解釋。與科威特“屠殺無辜”一樣，“摘取法輪功信徒器官”是骯臟的宣傳噱頭，目的是為了“制造一個無辜受害者的形象和不人道的侵略者形象”。兩者均為倉促炮制、破綻百出的“短期”項目，但要徹底搞清楚其中原委卻要花一番功夫。轟炸式宣傳可以造成一時的情感沖擊效應，但經不起冷靜的理性思考和仔細嚴謹的驗證。炒作科威特“屠殺無辜”是為了配合軍事行動，在短短幾個月內就達到了預期效應?！捌鞴僖浦病笔录m然沒有引起任何反華軍事行動，但其產生的“快速惡損”效應非同小可?；仡櫧陙戆l(fā)生的大事件，最為典型的是2008年北京奧運會之前掀起的抵制奧運運動，那時恰恰又是“蘇家屯死亡集中營”和國際調查“報告”的炒作高潮期，這些事件在時間上是如此的巧合。每一輪奧運會主辦權的角逐都是一場戰(zhàn)爭，因為這可以獲得政治上和經濟上的雙重利益。值得注意的是，就在此時，各國法輪功仗著上述所謂的證據，組織大規(guī)模的征求簽名活動，呼吁取消中國2008奧運舉辦權。2008年以后，盡管“蘇家屯死亡集中營”仍被列入“中國罪惡榜”，但法輪功對“蘇家屯事件”的炒作聲勢明顯回落。顯然，這絕不是簡單的巧合。
四、誰在背后支持李洪志？
李洪志因從事非法商業(yè)活動、大肆斂財而受到指控，其活動因此被中國禁止。李洪志移居美國后，法輪功組織不再從事商業(yè)活動，停止從信徒那里獲取募捐，而其書籍和其他宣傳品仍然免費分發(fā)。從理論上來說，法輪功組織沒有收入，只有付出，但實際上并非如此。
法輪功媒體，包括所謂的獨立媒體，大量的版面或時段都用于法輪功宣傳和反華宣傳，這樣的媒體有好幾十家。
此外還有披著“傳統(tǒng)文化”外衣進行法輪功宣傳的各種“演出”和“畫展”，以及喬高、麥塔斯關于“調查報告”的巡回演講。
就算法輪功記者、管理人員、技術人員等都由信徒充當，提供無償勞動，一個媒體集團的必要開支還是可以估算出來的。就拿新唐人電視臺來說吧，遍布世界各地的記者就有50多人，租用四個通訊衛(wèi)星保證每天24小時向全世界播出節(jié)目，每天租金要花300萬美元。如果從全世界范圍來估算的話，所有法輪功媒體的總開銷起碼要用數億甚至數十億美元起計。所有法輪功的出版物是免費發(fā)送的（起碼在烏克蘭是這樣），因為沒人會自己掏錢買。結論很顯然，法輪功組織擁有穩(wěn)定的龐大經費來源。蹊蹺的是，李洪志剛移居美國就獲得了大量經費，而且源源不斷，無須再像在中國國內那樣，要靠賣書、募捐度日。如果能找出李洪志的經費來源，也許就能從根本上弄清楚法輪功宣傳究竟對誰有好處。
當然，誰也不會自愿揭開其中的秘密。但是，通過對法輪功組織先后經費變化的對比研究，就可以得出非常有趣的結果。不妨對以下指標進行跟蹤研究：法輪功刊物的印量和印刷質量，最近新出現的媒體資源，中國與他國關系緊張期間或發(fā)生重大國際經濟事件期間新增的反華投票箱等。
【責任編輯：晨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