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者按:應蓉(Ying Rong,音譯)2008年6月24日在WAIS(國際研究協(xié)會)論壇上發(fā)文說,法輪功就像其他的佛教派別一樣,教導人們不要追名逐利,并沒有任何政治訴求,是一個和平的專注于自我提高的精神練習。邁克·邦尼(Mike Bonnie)回應并反駁了應蓉的觀點。邁克·邦尼(Mike Bonnie)對宗教研究和中國問題有著廣泛的研究,他曾在國際研究協(xié)會網(wǎng)站上發(fā)表多篇關于宗教研究和有關中國時政評論文章。
應蓉2008年6月24日說:中國歷史上最大的沖突到現(xiàn)在還沒得到解決,那就是和平的法輪功練習與中國共產(chǎn)黨之間的沖突。這是1億無辜的人民與一個暴政之間的沖突,而這也正是人類歷史上最大的沖突之一。
對此,邁克·邦尼回應如下:
回應應蓉的評論真是毫無愉快可言。我不確定是否會被貼上共產(chǎn)主義者同情者的標簽,或者說我這是一種恭維或誹謗。反正在我工作居住的城市,被叫做“憎恨者”可是一個侮辱性的稱呼……
回到應蓉的文章上來,在理論上我同意,某種程度上,法輪功與共產(chǎn)黨之間的沖突也許真的是歷史上最大的沖突,應蓉(以及約翰·艾佩)也許會對此感到驚訝。
作為一個憤世嫉俗的實用主義者,根據(jù)原則同意或者不同意,支持或者鼓勵某人的想法,可以是完全相左的概念。在邪教的性質(zhì)方面,將個人從家庭和朋友中孤立出來,對其灌輸以“要么是朋友要么是敵人”這種思維方式,這是邪教培養(yǎng)信徒對其首領或者其思想忠誠的基本方法。向信徒灌輸浮夸的理想,比如發(fā)展超能力,同時還在世,處在現(xiàn)實中,就能上天堂等,這是對邪教和女巫團典型的描述。
由于邪教是被模糊地定義成的合法組織,邪教中的個體很容易產(chǎn)生被迫害的想法和感受,喜歡制造狀況來驗證別人支持的那些觀點,這并不令人驚訝;對于分歧,他們樂于制造沖突,而不是尋求解決方法。
隱藏在個人理想背后的概念,比如宗教,在人類的發(fā)展歷程中被用作劍和盾牌,結(jié)果反而弄巧成拙?!耙磺卸家m度”,這是貫穿所有神學的主題,包括參與各種宗教活動也要這樣。
我想起了一個故事,是在酗酒治療師中廣為流傳的。起起落落的周期性癮癖,部分取決于吸入的興奮劑的數(shù)量,比如腦內(nèi)啡。據(jù)報道,弗洛伊德的一個同事把一個宗派領袖送到他那兒進行精神治療,他是個酗酒者。去了幾次后,弗洛伊德就把顧客送回去了,并警告說:“我?guī)筒涣怂?。他自己毫無節(jié)制總越雷池,沒得救了?!边@就是我的感覺,許多人都將自己的激情奉獻給了那些在我看來是自我毀滅和“時代終結(jié)”的事業(yè)了。
進一步探討法輪功信徒與共產(chǎn)黨之間的“最大的沖突”,不管從哪個角度看我都不覺得法輪功是“古老的”;這個組織一點都不“古老”。法輪功的身體運動方面,即“氣功”的練習借用自佛教,佛教的確可以追溯到幾千年前。顯然,將法輪功與佛教聯(lián)系起來增加了邪教的權(quán)威性。我很好奇,法輪功宣稱的1億信徒是否包含了佛教氣功的練習者。不管怎樣,達賴喇嘛對法輪功又是何態(tài)度,我倒是對此很感興趣。
在這一點上,我不僅同情中國共產(chǎn)黨政府,同時也同情其他政府。本著服務和保護公民的原則,包括(不同程度地)防止自我傷害,我們不應該在研究美國過去崩潰的一些邪教模式上存在過多想象,并以此來預測法輪功“潛在”的命運。
相關例子:人民圣殿教(吉姆·瓊斯團體,1978),大衛(wèi)教派(1930—1990),天堂之門(1997)。隱藏在自己的神秘面紗背后,上至在紐約過著高水平生活的法輪功最高領導者,下至不愿自我坦露的練習者個人,誰知道將來會是什么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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