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劉玉山,1949年2月出生,高中文化,原是河南省淅川縣金河鎮(zhèn)農民。我自幼喜歡繪畫,雖然沒能上成大學,但是我不甘心一輩子待在農村,過著面朝黃土,背朝天的生活,盼望著有一天走出農村,為自己和孩子創(chuàng)造一個美好的未來。農閑時,我就拿出畫筆,勤學苦練,經過多年的努力,我畫出的人物和鳥獸形象逼真、栩栩如生,出名后,十里八外的鄉(xiāng)親們登門讓我為他們作畫,一年下來也有不菲的收入。
1988年4月,在我大兒子三歲時,我和妻子攜子來到廣東省潮陽市,開始了我靠專門創(chuàng)作油畫和賣畫的職業(yè)生涯。由于有穩(wěn)定的客戶群,經過六年打拼,1994年我在中山路二區(qū)買下了屬于自己的住房。我和妻兒儼然成了城里人,心情萬分激動,連著幾個月都興奮地睡不好覺……受我的影響,大兒子也喜愛繪畫,表現出不俗的天分??粗拮幽樕险煅笠绲男腋#抑\劃著更加甜蜜和幸福的生活。
可是一切皆因與法輪功的“結緣”,徹底改寫了我的人生。
1996年3月的一天傍晚,我像往常一樣從小區(qū)里出來散步,遠遠地就看到對面商場門口圍攏了一群人,出于好奇,我走了過去,這時一位頭發(fā)已經發(fā)白的老大姐湊到我的跟前,熱情地告訴我這是在習練一種非常神奇的功法|——法輪功,并邀請我一塊兒習練,看著這些如癡如醉的人們手足并用,虔誠地跟著一位中年男子做著各種動作,我產生了好奇。
臨走時,我主動向那位大姐買了一本《轉法輪》。躺在床上,我翻開《轉法輪》首頁,映入眼簾的就是李洪志的照片,不禁對這個年齡與我差不了兩歲的東北人又多了一份好奇,想要看看這個人究竟有多大本事,讓遠隔千里之遙的南方人對其如此崇拜。也就是這個好奇,讓我對《轉法輪》有了深入閱讀的興趣,也正是這個臨時起意的興趣,把我?guī)胩摶玫目臻g世界。我竟然對人因為私心太重,一層一層往下掉,最后掉到人類這一層次,練功消業(yè),上層次,挽救自己等等說法深信不疑。從此,我加入了當地法輪功組織,開始習練法輪功。
妻子見我整天不是外出練功,就是在家背誦經文,把養(yǎng)家糊口的正當營生拋置腦后,很是生氣,說這樣下去兩個孩子不僅沒錢上學,全家人也只能是喝西北風。我反駁她說,練功不能耽擱,等我功練成了,一切都不是問題,我們是要啥有啥。果不其然,因為沒有進項,不到一年時間,家里已是坐吃山空,當妻子告知我家里已經斷糧,孩子沒錢讀書時,我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拿起了擱置已久的畫筆。也許是心早已不在繪畫的原因,作品幾乎無人問津,收入較從前大打折扣,連基本的日常生活開支都出現了問題。我覺得是常人的執(zhí)著心在作怪,應該放下塵念,專心練功。我全然不顧含著熱淚的妻子的苦苦規(guī)勸,又回到了法輪功的虛幻世界。無奈,妻子讓大兒子勸我,讓我不要再練習下去,承擔起養(yǎng)家糊口的責任。不料,我竟然讓才上初中的兒子也習練法輪功。
兒子從小就很聽我的話,對我言聽計從,我把從前教他畫畫的精神勁用到了教他習練法輪功上,兒子年幼,1997年被我拉下了水??粗以较菰缴?妻子回到了河南省老家,并一住不歸。沒有妻子的照料,我和兩個兒子的生活一團糟,直到兩個兒子面黃肌瘦,學習成績一落千丈,我也渾然不知。妻子在走后的八個月后,回到了潮陽。看著面目全非的家和精神萎靡的我們爺仨,妻子重新收拾了行囊,帶著6歲的小兒子踏上了北往的列車。
當一日三餐都不能果腹的時候,我賣掉了來之不易的房子,從住了5年的房子里搬了出來,又一心修煉。
妻子聞訊后,從遠在千里的娘家寄來了離婚協議書。其實妻子給了我好多次機會,我都不珍惜,當真的離婚時,我心里還是很不好受。法輪功真的有李洪志師父說的那么好嗎?如果是真,我苦心修煉,為什么荒廢了事業(yè),變賣了住房,如今連家庭也要散了?這就是我的“福報嗎?”我對法輪功開始了懷疑。這時,也聞訊潮陽的很多法輪功學員放棄了習練法輪功,回到了支持政府取締法輪功組織的立場上來,其中也有我認識的“功友”。經過幾番痛苦的思想掙扎,我認識到自己上當受騙了,法輪功及其李洪志根本不是在渡人,而是害人。
如今,大兒子在北京美院自費讀本科,小兒子已近高中畢業(yè),我承擔著較大的經濟負擔。近年來,我到過很多地方,當過輔導老師,也做過專業(yè)畫師,最后在深圳龍崗區(qū)大粉油畫村落腳。如果當初不練法輪功的話,生活會是另外一個境況,最起碼,我跟兒子會有一個家,不至于親人無法團聚。
我非常后悔練習法輪功的經歷,法輪功誤了我們一家……
劉玉山近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