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周敬東,現(xiàn)年42歲,家住成都市金牛區(qū)光榮北路。2010年1月29日,我度過了生命中最黑暗的一天,因為在這一天的凌晨我失去了我至愛的妻子。我和妻子癡迷了十多年的法輪功,不但妻子的病沒有治好,反而讓妻子在32歲的美好年華因肝腹水等病病死家中。
我妻子名叫張衛(wèi)華,初中學歷,1977年11月出生,比我剛好小十歲。1999年初,出于健身治病的目的,我開始習練法輪功,在與同修互相交流的過程中,我認識了已經練功三年的妻子。第一次見面時,聽到她講述她自己對法輪功的參悟,我就被這位年輕的女人所深深吸引,后來在接觸中發(fā)現(xiàn)我們具有很多相同的興趣,特別是在練功學法上很多見解都很相似,因而很快的我們就墜入了愛河,進而步入了婚姻的殿堂。結婚以后,我們的感情日益深厚,我們經常一起參與法輪功,共同精進。雖然我才剛剛開始習練,但是由于我們夫妻倆都在習練法輪功,互相鼓勵支持,因此我對法輪功的癡迷程度并不亞于別的修煉很長時間的同修。
1999年7月,國家宣布取締法輪功,妻子為此特別生氣,她一直堅信法輪功是好功法,國家不應該取締它,法輪功不僅治好了她的病,而且將來還能夠讓她成仙成佛。因而她認為現(xiàn)在是我們?yōu)榇蠓ǐI身,能夠上層次、長功、得圓滿的時候,我們必須為法輪功做些事。當李洪志發(fā)表經文說大法弟子“要走出去講真相”時,經別的同修一鼓動,我于2000年12月扔下工作,帶著妻子和他們一同到北京“弘法”、“護法”去了,后來被當?shù)毓矙C關遣送回來,為此單位領導和街道工作人員都特別為我們夫妻做思想工作,例舉了很多實例證明法輪功的欺騙性;我岳母和妻弟也都一再的勸我們不要再練了,好好過日子,但已經陷入法輪功固定思維的我們壓根就聽不進去,認為他們是干擾我們修煉的“魔”。我們不但沒有聽從他們的勸告,還經常偷偷地出去散發(fā)、張貼法輪功的宣傳單,最后甚至拿出了所有的積蓄買來電腦、打印機、刻錄機,在家偷偷地印制法輪功的宣傳光碟和資料,不惜觸犯國家法律法規(guī),只為了“上層次、長功,求圓滿”。
雖然我們一再講法輪功治好了我們的病,但是在此期間,妻子經常覺得全身乏力,易疲倦,甚至還有嘔吐惡心、腹脹腹瀉等癥狀。然而我們就如賭徒一樣,越是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就越覺得自己存在“業(yè)力”,要“上層次,求圓滿”就需要更加全心全意的為大法付出。
直到2005年5月,因為我們夫妻倆搞違法活動,受到法律制裁。單位領導、街道領導、以及社會志愿者再次做我們的思想工作,希望我們不要再練了。我們不但沒有聽從勸告,反而為了避免受到法律制裁或是其他人干擾我們“護法”、“弘法”,我和妻子連家也不回了,四處流浪,和別的同修一起四處活動。長期的飲食不健康、營養(yǎng)不良,妻子瘦的驚人,精神也十分憔悴,很多時候都讓我很擔心,可是我們仍舊相信這都是因為“業(yè)力”,根本就沒有動過去醫(yī)院檢查的念頭。
2008年春節(jié)前夕,妻子在新都鬧事被當?shù)鼐熳カ@,當?shù)毓矊⑺突丶摇=值李I導接到妻子時,觀察到她的臉色蠟黃,氣色特別不好,氣息也很微弱,為保障妻子的生命安全,他們果斷地將她送到醫(yī)院進行檢查,檢查發(fā)現(xiàn)妻子的肝炎已經轉化成嚴重的肝硬化,腹內還有積水。即使病情已經如此危急,妻子卻仍然十分頑固,在醫(yī)院以絕食相威脅,不愿接受治療。為了能夠勸服妻子配合治療,街道領導還特別找來妻子的母親和弟弟為她做思想工作,希望通過親情的感召讓她接受治療。在我岳母的強烈要求下,醫(yī)生給我妻子強制治療,最終才轉危為安。
然而我們并沒有從中吸取教訓,就如同賭輸了的賭徒一般,越是輸就越想要贏回來。我們已經堅持法輪功十多年了,如果此時放棄那么以前的付出就會化為烏有,所以我們只有自我催眠,不斷地給自己心理暗示說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是師父對我們的考驗。只要經受住這次考驗,在不久的將來我們就有可能上到高層次,最后修得圓滿。因此,我和妻子回到家后依然我行我素,樂此不疲的“練功學法”、“講真相”和“發(fā)正念”,妻子仍然拒絕看病吃藥,認為這都是因為她自身存在“業(yè)力”。
由于病情很重,又不愿接受治療,妻子逐漸病入膏肓。2010年1月28日深夜,妻子突然出現(xiàn)腹痛劇烈、呼吸困難的癥狀,到后來還出現(xiàn)咳血。固執(zhí)的我們荒唐的認為這是在消業(yè),盼著師父來給妻子清理身體??吹狡拮油吹脤嵲陔y受,我就在一旁“發(fā)正念”,希望助她一臂之力。寶貴的求生時間被白白浪費,妻子漸漸地變得神志不清,最后陷入休克狀態(tài)。同住的岳母發(fā)現(xiàn)了妻子的情況后,哭喊著撥打了急救電話,盡管救護人員在極短的時間趕到,但是妻子還是在29日凌晨因肝腹水導致咳血,永遠地離開了。在死前她十分痛苦,她的眼睛里充滿了對我的留戀,看著鮮血不斷地從她口中流出來,我心如刀絞。
妻子的死給了我很大的打擊,妻子那么虔誠地在修煉法輪功,但是“師父”的“法身”卻沒有能保護她,最后卻因為肝腹水而去世,她也沒有如“師父”所說的圓滿升天,死前的她依舊痛苦不已。這樣的事實讓我開始對法輪功產生懷疑,它真的能夠祛病嗎?它真的能夠讓人修成佛道神嗎?單位領導和街道領導為了挽救我,共同商議請來了反邪教志愿者上門為我提供救助。志愿者為我剖析了許多法輪功理論中不“圓融”的地方,還列舉了許多法輪功害人的事例,甚至還提供了李洪志自己生病上醫(yī)院治療的證據(jù),這些讓我清楚地看到了法輪功的虛偽性和欺騙性,完完全全戳破了李洪志的謊言。在志愿者、單位領導及家人的幫助下,我一步步地走出了法輪功精心編織的圈套,徹底地與法輪功決裂。
回首這十來年的時間,我猶如做了一場噩夢,夢醒我已家破人亡,希望我的教訓能喚醒那些仍舊癡迷于法輪功的人們,希望他們能夠趁早看清法輪功的真面目,及時醒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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