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正陽,今年71歲,家住重慶市云陽縣云江大道133號。退休前我在縣木材公司工作,老伴在縣工商銀行上班,工作單位都很不錯,待遇也好。1983年退休后,孩子們都已成家立業(yè),我和老伴單獨住在一起,每月的退休工資讓我們老兩口吃穿不愁,生活穩(wěn)定。
我和老伴總是形影不離,平時家務活一起干,閑來沒事時,我們就一起到家附近的廣場玩耍,打牌、遛鳥、打門球、跳壩壩舞等等,日子過得十分愜意。然而,自從我接觸法輪功后,原本美好幸福的晚年生活便隨之煙消云散了。
我的身體一直不是很好,經常感冒、咳嗽,老伴也有高血壓,家里的茶幾上擺滿了各種西藥,極大地影響了我們的生活質量。1997年9月的一天清晨,我在廣場與朋友閑聊時,聽說法輪功是個神奇的功法,不光能強身健體,生了病不用吃藥,而且還能替人治病。我半信半疑,但為了治好我和老伴的老毛病,當天,我就買了《轉法輪》等書籍、磁帶和李洪志畫像,恭恭敬敬地學了起來。
練了一個月左右,我感覺咳嗽次數少了,人也精神了,身體里仿佛有股能量儲存在里面,抵御我百病不侵,覺得練功的確有效果,自以為找到了“絕世大法”。于是,我增加了練功的時間和次數,還經常跑出去和功友們一起練功、交流心得。由于我練功刻苦,還能說會寫,站長叫我做輔導員,負責召集十幾個功友每天聚在一起。功友之間相互鼓勵、暗示,讓我對“法輪大法”更加深信不疑。那時,我腦子里整天想的就是“上層次”、“圓滿”、“白日飛天”。
老伴見我整天只知道打坐練功,家里事不管不問,對她關心也少了,經常責怪我,對我發(fā)脾氣,勸導我不要太癡迷。我總是不屑地對她說:“你這個常人曉得啥子哦,等我功德圓滿,成仙成佛,治好你的高血壓,你才曉得厲害。”老伴拗不過,便隨我去了。
1999年7月,國家宣布取締法輪功,我當時就很想不通。法輪功教人“做好人”,能強身健體,生病了,可以不打針、不吃藥,能給國家節(jié)約多少醫(yī)藥開支啊。我認為一定是國家搞錯了,依然在家里偷偷練習法輪功,做我的“成仙成佛”夢。
老伴看見了電視上的報道,苦口婆心地規(guī)勸我不要去練法輪功了,還叫兒子、女兒打電話來勸我。當時,我怎么也聽不進,還認為他們是上天派來阻止我練功的“魔”,全然不顧他們的勸導和感受。自那以后,老伴和我打起了“冷戰(zhàn)”,與我分房居住。面對這一切,我淡然處之,因為“師父”說過:“放下名利情,圓滿上蒼穹”、“修煉就是要克服種種艱難險阻”,沒有老伴的嘮叨,我反而覺得更能一心一意地修煉了。
2003年3月,我小女兒在我們院里做生意,由于她沒有房子住,說好要搬過來暫住一段時間。給小女兒搬家的過程中,我不慎摔倒在客廳地板上,當時就起不來了。小女兒和老伴把我扶到床上,準備叫救護車把我送到醫(yī)院去,可我執(zhí)拗著不肯,對她們吼道:“修煉人是不會有事的,‘師父’的‘法身’會保護我,我絕不會和你們去的?!庇谑俏覐娙讨弁矗炖锊煌5啬钪敖浳摹?。就這樣過去了半天,情況沒有任何好轉,反而左腿變得更加疼痛難忍。妻子見我疼得冷汗直冒,急得哇哇大哭,小女兒也跟著掉眼淚,我卻無動于衷,咬著牙堅持著。不一會兒,頓覺眼前一亮,以為自己開了“天眼”,卻一頭栽到了床下,昏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我已經躺在醫(yī)院病床上了,原來是左腿股骨頭摔裂了,醫(yī)生給我做了手術,將壞了的骨頭換成了人造骨。經過幾個月的療養(yǎng),我才勉強可以下地走路。出院時,醫(yī)生惋惜地說:“本來您是可以完全康復的,但由于延誤了最佳治療時機,造成大腿肌肉損傷,即使換了人造骨,也無法承受重力,長期下去,左腿會喪失功能?!?br>
出院以后,我曾一度堅信“師父”會為我“消業(yè)”,一定能治好我的腿。我強忍著疼痛,盤腿堅持練功,可傷情一直未見好轉,反而愈發(fā)嚴重了,以至于到最后左腿不能站立。
面對血的教訓、鐵錚錚的事實,我逐漸醒悟。法輪功害我失去了行走能力,更失去晚年幸福美好的生活,我多么想照顧我的老伴,愛護她走完人生最后一程,然而這一切的一切現在只是妄想。
林正陽在講述自己的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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