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楊清會,女,今年49歲,重慶市巴南區(qū)紅旗水泥廠職工。我丈夫叫段永兵,和我同歲并在同一個單位上班,是給領(lǐng)導(dǎo)開車的。
1997年春節(jié)期間,我和丈夫回鹿角鎮(zhèn)娘家走親戚。一天閑聊中,一個叫李光碧的老鄰居給我倆介紹,說是練法輪功不僅能祛病健身、“一人練功,全家得福報”,而且還能“上層次”、“求圓滿”、“成仙成佛”,是一種神奇功法。在李光碧的多次勸說下,想到丈夫的身體又一直不太好,經(jīng)常感冒頭疼,還患有高血壓,很快地我和丈夫便加入了練功行列。
我和丈夫除了每天練功以外,有時候還進行練功“學(xué)法”的心得交流。在交流時,常聽功友們說自己身體感覺到的“神奇”。有的是堅持有病不吃藥,病就好了的;有的是夜里夢到“師父”來給“清理身體”的;還有感覺“上層次”一身輕的等等。說實話,我對這些話還是半信半疑,只希望能把丈夫的病練好,體驗一下“師父”幫我們“消業(yè)”祛病的感覺。
我們按“師父”的要求認真練功、“學(xué)法”,一日也不敢懈怠。慢慢地,我們也仿佛找到功友們所說的那種“神奇”,感覺神清氣爽起來,丈夫也不再吃藥了,他經(jīng)常頭痛頭暈的毛病似乎也好多了。
為了更好地練功,丈夫還把《轉(zhuǎn)法輪》拿到了單位,有空就練。隨著丈夫?qū)Ψㄝ喒ΠV迷程度的加深,他對工作逐漸失去興趣,什么也不想干了,除了練功,親朋好友也不走動了,電視、新聞、報紙也不看了,夫妻生活也沒有了,真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練法輪功。
1998年10月21日,一心想著“上層次”、“求圓滿”的丈夫,不慎將車子開入了路邊的排水溝,所幸無人員傷亡。半個月后,他被單位領(lǐng)導(dǎo)調(diào)離工作崗位,下派到了車間。事后丈夫沒有一絲反省,反倒認為全靠有“師父”的保佑,才讓他“大難不死”。后來丈夫索性辭職在家,專修法輪功。
父母知道丈夫的事情后,苦口婆心地勸他不要再練法輪功了,并叫他另找份工作做,可固執(zhí)的丈夫一聽到父母叨嘮,立刻就火冒三丈,對兩個老人大吼大叫:“你們懂什么,要是不練法輪功我早就死啦,是法輪功救了我,你們懂嗎?你們救得了我嗎!”父母無能為力,唯有每天以淚洗面。
1999年7月,國家取締了法輪功。原來和我們一起修的人很多都不練了,我的家人都極力規(guī)勸我們,叫別再練了??晌液驼煞蚋韭牪贿M去,已經(jīng)被李洪志的“成仙成佛”、“圓滿”等歪理邪說所迷惑,繼續(xù)在家偷偷習(xí)練。我們還經(jīng)常出去進行所謂“弘法”、“護法”,張貼、散發(fā)法輪功的宣傳資料。因為“師父”的“經(jīng)文”中告訴我們,做這些能幫助“消業(yè)”,能比較快地“上層次”,能盡快“圓滿”。
正當(dāng)我們一門心思“學(xué)法”和“正法”時,丈夫的身體卻越來越差,經(jīng)常暈倒,視力也大不如以前,到了2002年,因視神經(jīng)萎縮耽誤治療造成右眼失明。起初我勸丈夫去看一下醫(yī)生,而丈夫卻責(zé)怪我不該說這些,他說這是“師父”在給他“消業(yè)”,一定要挺住,過了這個坎,就又上了一個“層次”。
2003年10月初的一天早晨,天剛蒙蒙亮,我們又和功友偷偷外出張貼法輪功資料。突然,丈夫感覺頭暈?zāi)垦?、站立不穩(wěn),結(jié)果摔倒在地,這可把我嚇得不知所措。就在這時,隨行的功友卻說,這是“師父”在幫他“清理身體”,是在“考驗”我丈夫,千萬不能去醫(yī)院看病,假如去了,“師父”的“法身”就會看到,“業(yè)力”又會回到他身上,功都白練了,弄不好還會“形神全滅”。后來,我又驚又怕地攙扶著丈夫回到了家,一心盼望著讓“師父”的“法身”給“清理身體”,希望能得到“師父”的“法身”保護。
2005年2月17日,丈夫在床上練功時再次昏倒了,婆婆見狀立即叫來兄弟,準備把丈夫送到醫(yī)院??晌覉詻Q不同意送丈夫去醫(yī)院。當(dāng)時,我非但不聽親人的勸說,反而認為他們是凡人,是在阻礙我們“圓滿”??粗矍盎杳缘恼煞颍牌藕偷艿軓娦邪盐依_,把丈夫背到了醫(yī)院。18日凌晨,經(jīng)過醫(yī)院的全力搶救,丈夫最終還是沒能醒過來,那年他才43歲。醫(yī)生遺憾地說,丈夫是患高血壓性腦出血,因耽誤了治療,導(dǎo)致了這場悲劇。
丈夫的離開,讓我對李洪志的“法身”保護、“消業(yè)”祛病等產(chǎn)生了懷疑,作為“宇宙主佛”、“法身”無處不在的李洪志為何不給丈夫“清理身體”、“消業(yè)”祛病呢?為何沒能保護丈夫呢?我們夫婦虔誠修煉法輪功這么多年,可是到頭來法輪功不但沒有給我們帶來“福報”,反而害死了我的丈夫。后來,在反邪教志愿者的幫助下,我很快就脫離了法輪功,可是我的丈夫卻再也回不來了!
【責(zé)任編輯:陸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