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萌,今年17歲,父母雙亡,13歲被現在的養(yǎng)父母領養(yǎng),在即墨市大信鎮(zhèn)大范家村居住。我的童年記憶充滿了痛苦,都是因為媽媽劉秀敏練上了法輪功,我就成了一個沒人管沒人疼的孩子。
我曾聽村里的長輩講過,爸爸、媽媽原本非常恩愛,爸爸會車床技術,除了種地,經常外出打工貼補家用,媽媽漂亮賢惠,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條,生活過得恩愛幸福。1995年在媽媽懷上我5個多月時,爸爸因為心肌梗塞猝死在家中,這個變故對孤身67歲的奶奶打擊非常大,當年患上了嚴重的精神分裂癥,瘋癲癡狂時鬧的家里雞犬不寧,清醒時以淚洗面,奶奶有重男輕女的老觀念,對我這個孫女從出生起就沒正眼瞧過,經常用手指頭戳著我的頭說是賠錢貨。
自從我記事起,憂郁的媽媽就不怎么管我,后來我才知道媽媽練上了法輪功。媽媽1970年出生,初中文化,1997年經醫(yī)院檢查患有腎積水病,并到醫(yī)院做過治療,一直不見好轉。1999年初,在李洪志有病不用打針吃藥就能醫(yī)治的欺騙下,習練了法輪功,從此癡迷其中,整天“學法”、練功,對我不管不問。我從小就非常害怕媽媽那副毫無表情的面孔,呆滯的眼睛,常年不見她有一絲笑容。我經常挨打、受餓,常常身上是青一塊、紫一塊,有一頓,沒一頓,餓急的時候看到別人吃剩下的東西也會撿起來吃,營養(yǎng)不良的我長得瘦弱矮小,我的悲慘生活讓村里的很多好心人同情我、可憐我。
記得2003年,那時候的我8歲,一個冬天的下午放學后,因為早上中午都沒有吃飽,我很餓,做完作業(yè)后,媽媽還沒有做飯的意思,我就對打坐練功的媽媽吵著讓她給我弄吃的,一心練功的媽媽被吵惱了,大吼著一把把我推倒,我的頭碰在桌角上,流了好多血,我就躺在地上大哭起來,見她仍然不理我,我就爬起來賭氣把她面前的《轉法輪》書扔進水缸里,這下可闖了大禍,遭到她沒頭沒腦的一陣痛打,把掃帚疙瘩都打散了,我疼痛得越哭越兇,她越打越使勁。她為了抓緊時間練功,怕我的哭聲打擾她靜心打坐,就把我拖進廚房,用燒火的柴草把我蓋住,我在踢打中被捂得透不過起來,漸漸的失去了知覺,多虧奶奶發(fā)現,及時叫來鄰居大媽,我才被救活過來,保住了一條小命。鄰居大媽氣的朝我媽媽又吼又罵,罵她沒有人性,可媽媽盤腿打坐,口中念念有詞一直沒有搭理,這件事村里的人都知道了,都說我媽媽是個瘋子,沒一點人味。后來,反邪教志愿者也找過我媽媽,教育批評她,這下也埋下了我經常遭毒打的禍根,只要誰找她,她就拿我出氣,每次挨打我就再不敢聲張,默默地承受,人也變得孤僻起來,很少有小伙伴愿意和我玩,都嫌棄我有一個練習法輪功的媽媽。
這樣過了一年多,我們家開始有一些男人來上門來一起練功。白天,那些男人常常給我點好吃的,就把我哄出家門。有個姓李的男同修晚上就宿在媽媽的屋里,對我一點也不顧忌。沒有想到的是,后來他們讓我一起習練法輪功,我不練,那姓李的就幫著我媽媽嚇唬我,折磨我,我只好屈從。因為練功很晚,第二天在課堂上老是打瞌睡走神,學習成績直線下滑。本來應該是溫暖的家,卻成了我的噩夢,我經常在街上的草垛里蜷縮好久,任憑風吹雨打,很晚了才到奶奶屋里找點冷飯充饑,等媽媽房間的燈熄了,我才敢翻窗進門,媽媽也從不過問。
因為媽媽不管我,我在2005年小學四年級時就早早地輟學在家,10歲的我在家里的承包地里忙農活,村里的人都說我是有人養(yǎng)沒人疼的苦孩子,他們經常幫我干些農活,勉強有口飯吃。
媽媽對我不管不問,對法輪功的事情卻是非常積極熱心,自從習練了法輪功,媽媽就不再吃藥打針,任由病情發(fā)展。那個姓李的法輪功小頭目用她的“神跡”事例到處騙人,我媽媽整天出去活動,身體越來越差,多次出現血尿現象,她仍強撐著修煉。2007年5月8日晚上,5名新加入的法輪功弟子,在那個姓李的組織下,到我家集體“學法”,我媽媽發(fā)言后不久就開始發(fā)病嘔吐,面色蒼白,動彈不得,“現身說法”活動被迫停止。媽媽時昏時醒,強撐著倚被打坐,那幾個同修就“發(fā)正念”給我媽媽“消業(yè)”。我在邊上看著,因為害怕他們打我,一直沒敢說話。后半夜,我媽媽媽出現呼吸困難,深度昏迷,不停抽搐,最終咽了氣,那一年37歲。那幾個法輪功人員看我媽媽死了,都偷偷溜走了。
媽媽死后,我只好隨瘋癲的奶奶生活,日子過得仍然是朝不保夕,戰(zhàn)戰(zhàn)兢兢。奶奶于2007年11月因病去世,我成了沒有任何親人的孤兒。在當地民政部門的關心下,給了我無微不至的關懷,幫助我重返校園,并積極為我尋找領養(yǎng)人,最終我于2008年被現在的養(yǎng)父母認養(yǎng)。
【責任編輯:陸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