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王大勝,今年62歲,高淳縣淳溪鎮(zhèn)人。1976年,我從部隊退伍后,分配到效益較好的縣糧食車隊當司機。1991年,我承包了車隊的三臺運輸車搞運輸,收入相當可觀,在當?shù)厥切∮忻麣獾娜f元戶,家庭和睦,日子過得紅紅火火。
由于職業(yè)的關系,我得了嚴重的腰椎病。為了看病,我跑了很多醫(yī)院、請了不少專家名醫(yī)都沒有看好,甚至醫(yī)生宣布有可能癱瘓,這讓我很焦慮。這時一個熟人向我宣揚練法輪功可以“祛病健身”,不僅能治好我的腰椎病,還可以“成仙成佛”、“白日飛升”。于是我就抱著試試看的態(tài)度跟著練起來。
1996年秋,我初練法輪功時,就在空閑時間與功友在廣場練習動功、靜功,通過練功我也嘗到一點甜頭,感覺身體比平時好多了。后來輔導員說光練功不“學法”不能“上層次”,我就購買了《轉(zhuǎn)法輪》等法輪功書籍“學法”,漸漸被書中所謂“真善忍、做好人”的內(nèi)容所吸引。同時,練功可以不吃藥,最后還能“成仙成佛”、“圓滿”。這與我看到的一些神仙小說,想超出凡人、神通廣大的想法不謀而合,我何樂而不為呢?隨著練功、“學法”時間的增長,我慢慢地被法輪功牽著鼻子走進了迷魂陣,精神幾乎被完全控制。我天天看法輪功的書,把“多看書、圓滿近”當作座右銘,認為只要練功、修煉,就可以“上層次”、“圓滿”,達到開功開悟修成“佛、道、神”的目標。加上在練功中(特別是打坐)眼睛閉著、眼前出現(xiàn)了一些光,身上熱呀、涼呀等感覺,更認為是“李大師”的神通在起作用,我已經(jīng)“上層次”了。隨著對法輪功癡迷越來越深,對李洪志越來越崇拜,對他的話句句盲從,字字迷信,不敢有絲毫懷疑,即使是明顯的常識性錯誤也不敢正視,更荒唐地認為其中必有很深的含義,只是自己功力不夠、悟不到。
其他的功友認為我“學法”精進,是“可造之材”,1997年9月讓我擔任高淳片區(qū)輔導站站長,我更認為這是對我的信任。就這樣,我開始在身邊的親朋好友中廣泛“傳法”,發(fā)展會員達50多人。為了“上層次”、“圓滿”,我自掏腰包為功友購買法輪功書籍、練功服、音像制品和徽章等,前前后后花了3萬多元。我當時想能“成仙成佛”花這些錢算什么,我心甘情愿的付出,積累自己的功德,感覺“心性”在提高。當時,我為了練功,班也不上了,收入也沒了,妻子又下了崗,孩子在上高中,全家生活都指望我,我卻把家中的積蓄都花在購買法輪功書籍資料上。經(jīng)過幾年的折騰,家庭經(jīng)濟條件十分困難。我女兒在外地工作,為了“圓滿”,從練功開始有6年多時間我沒去看她,連孩子處對象結(jié)婚也不去;為了“去情”,女兒從外地趕來看我,又勸又哭,我看都不看她一眼。按照“師父”的說法,“去情”、“去執(zhí)著”是通向“圓滿”的必經(jīng)之路,還說:“哪個是你父母,哪個是你女兒,是人類的,也不是人類的,生生死死數(shù)不清”、“你要放不下那個情,你就圓滿不了;你要放下那個情,誰也動不了你”。
國家依法取締法輪功后,我忿忿不平,想不通,仍繼續(xù)練功,還一次次地響應李洪志的號召,出去“護法”、“弘法”、“講真相”,自己出錢印刷了李洪志“經(jīng)文”到處張貼、散發(fā)資料、打橫幅,還不時到當?shù)卣T前打坐示威。妻子、兒子、女兒苦苦勸我要保重身體,不要再練功了,不然這個家就要散了。可這時的我已經(jīng)走火入魔,什么也聽不進去。我對他們說:“這個世界上只要有一個練法輪功的人,那就是我!”此后,我把他們趕了出去,也聽不進親戚朋友的勸。當?shù)胤葱敖讨驹刚咧鲃由祥T,與我交朋友、拉家常、講人生,我就用修口、打坐、絕食對抗,其中修口最長的一次是連續(xù)3個多月。
2009年9月17日,我當著他們的面要證實大法的“神力”,跑起來以頭撞墻,一邊跑一邊喊“大法弟子,證實大法”,結(jié)果頸椎骨折,至今還打著鋼筋支架。因為長期生活無規(guī)律,營養(yǎng)跟不上,加上歲數(shù)漸長,頸椎骨折加之腰椎病發(fā)作疼痛難忍,我整個人又黑又瘦,貧病交加,從當年的萬元戶淪落成家徒四壁、妻離子散、錢財耗盡的“貧困戶”。
貧病交加的我,內(nèi)心開始反思,修煉“大法”讓我得到了什么?“師父”無邊的“法力”為什么起不了作用呢?為什么練功如此執(zhí)著的我,身體越來越差了呢?在現(xiàn)實面前,我開始為自己的所作所為后悔了。這時,當?shù)氐姆葱敖讨驹刚邲]有放棄對我的關心幫助,主動上門看望我。在他們耐心的說服教育下,我幡然醒悟。
回首那段經(jīng)歷,感覺就像做了一場噩夢,自己的頑固癡迷、愚昧執(zhí)著,給我的家庭帶來的是一場大災難。如今,我重新過上了正常人的生活,政府給我安排了工作,也為我妻子補辦了退休金,兒女生活很幸福也很孝順,我正享受著夕陽晚年天倫之樂的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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