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春明,男,1970年生人,赤峰市敖漢旗四道灣鎮(zhèn)六道灣村村民,初中文化。1991年我從農村進城后,雖然沒有手藝,但有力氣,能吃苦,不亂花錢,我從蹬祥子車干起,沒幾年,手里就有了存錢。1994年到了結婚的年齡,家里又給湊了點兒,我就在旗所在地新惠鎮(zhèn)食品廠附近的位置,花了不到兩萬元買了一座三間平房的小院。我有了自己的家后,心里踏實多了,人也越發(fā)的勤快,小日子過得紅紅火火。然而,卻沒使我得到幸福。
那是1996年初春的早上,我蹬車路過政府市民廣場時,無意間看見一群人在廣場練功。好奇心促使我走近練功的人群,一位姓王的傳功人看我看得很認真,就主動熱情地同我搭話,并告訴我說,大家正在練的是法輪功,這種功不僅可以強身健體,而且如果練得好,還能“上層次”、“圓滿”。我當時心想,有這樣的好事,自己何不一試。于是我便毫不猶豫地加入了練功者的行列。從此我每天早上準時到廣場同功友一起學練法輪功,同時還買了一些練功的書籍和光盤等,一有時間我就“學法”和練功。
練了一段時間,我覺得自己同其他功友相比,差距還很大,如果不努力長“功力”,會影響自己“上層次”、“圓滿”。所以我開始不在滿足于到廣場練功和在家練功,而是經常借蹬祥子車為名找功友切磋。我的妻子一開始就反對我練功,認為我蹬祥子車本身就是鍛煉身體,誤了自己的本職去做不著邊際的事,那是不務正業(yè),但考慮到我不論酷暑嚴寒,不論刮風下雨,整天在外蹬車也真是不容易,適當調解一下到也無訪,再說剛開始練功的一段時間里我的行為還算說得過去,練功之余還能堅持蹬車,家庭有事也能及時辦理,因此雖反對,但也沒有強加阻攔。誰知我入了迷以后變得一發(fā)而不可收,到了1998年,竟連祥子車也很少出了,家務事也不怎么管了,而是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修煉法輪功上。為此,我們夫妻沒少吵架,甚至幾次驚動了雙方父母。
1999年7月,國家依法取締法輪功后,家里的親人通過電視、廣播及社會反邪教部門的廣泛宣傳,知道練法輪功不會有好結果后,更加理直氣壯地要求我我趕快放下法輪功,不要再執(zhí)迷不悟了??晌覅s不可思議的不但沒放下法輪功,還認為:國家取締法輪功是錯誤的決定,“法輪大法”早晚會正過來,這種情況的出現(xiàn),是“師父”給弟子們設的障礙,是一次考試,我必須沖過去,才能通過考試。所以我打定主意,無論誰怎么說,我都要依然如故堅持“學法”練功。
我父母多次來家勸我,我不但不以為然,反而還向父親和母親說電視里播的是制作出來的節(jié)目,是假的。但自己心中也明白,里邊不知是真是假,只不過在強詞奪理。還說什么“師父”整天看著我們這些大法弟子,只有每天堅持修煉才能“圓滿”,否則就會前功盡棄。有時母親勸說多了,我不耐煩了,就說,我都這么大了,還不如你明白嗎?父親唉聲嘆氣,母親氣得無話可說,暗自掉淚。
妻子看我家的人說不了我,就請來她家的人一起七嘴八舌地給我講道理,反反復復地勸說我。我認為這是“師父”在考驗我,是在“過情關”,所以耐于面子,嘴上答應,實際是有時間就“學法”練功,根本沒有把他們的話當回事。
妻子實在無法忍受,就嚴肅地對我說:“你再執(zhí)迷不悟,咱們就離婚,你說你是要法輪功還是要我?!碑敃r我心里壓力特別大,一邊是妻子,一邊是法輪功,好不容易找到稱心如意的好妻子,要離婚心里也舍不下,一時也有了要放下法輪功的念頭。但又想到李洪志恐嚇說:“你要掉下來,成為常人,業(yè)力會回到你身上,魔也會取你性命的?!蔽耶敃r兩頭為難,急得哭了。好久,終于大著膽子說要法輪功。妻子氣得抱著孩子回了娘家。
母親知道后非常著急,趕忙從農村趕來批評我,說我的不對,讓我認個錯,說:“她并不是真要與你離婚,只是嚇唬嚇唬你,你只要同意放下法輪功,她就回來了?!钡艺J為這是原則問題,堅持不能讓步,所以我竟絲毫不為所動,反而態(tài)度十分冷漠。不僅不聽媽媽的話,還怪媽媽不理解我,嚷著跟媽媽說,我這叫“去執(zhí)著”、“去情”,只有如此,才能真正“上層次”、“圓滿”。說媽媽是在干擾我修煉“大法”,是阻止我修煉的“魔”。我媽當時就氣得嚎啕大哭,并狠狠地打了我兩個耳光,接著突然心臟病發(fā)作,當場抽搐、昏厥過去。由于我當時認為媽媽這是“業(yè)力”太大,也可能是說了“師父”的壞話,“師父”給她的一點懲罰等法輪功的原因造成的,看在我是大法弟子的份上,“師父”是不會不管媽媽的。因此,我當時想通過反復默念“法輪大法好”求“師父”保佑媽媽,結果造成媽媽延誤了最佳治療時間,于2000年2月24日才58歲就離開了人世。
這件事的發(fā)生,讓妻子對我徹底絕望,認為我不可理喻,無可救藥。她于2000年3月堅持同我離了婚。
如今我雖已徹底放下法輪功,但逝去的卻永遠無法找回。
【責任編輯: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