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明杰,今年58歲,是陜飛動力公司的職工。我妻子叫孫艷玲,1959年出生,是我們廠縫紉班的班長,當年我們兩個一起進的廠,在一線工作幾十年,雖然工作辛苦,生活條件算不上好,但是妻子溫柔賢惠,女兒聰明懂事,一家人也其樂融融??墒钦l曾想到,如今生活條件好了,女兒也成家了,妻子卻沒了??粗鴦e人夫妻攜手進出,我不由地想起妻子,心中難掩悲憤。
事情還得從1997年說起。當時妻子患有高血壓、關節(jié)炎,天陰下雨腿就疼,由于堅持服藥,平時也注意調理,病情一直比較穩(wěn)定,也沒什么大礙。大概是8月份,單位派我到西安出差一個多月,回來后妻子迫不及待地告訴我她學了個好功法,說練這個功不用打針吃藥就能治好病,治病效果非常神奇,別的功法都沒法比,廠里有幾個害了幾十年的病都治好了,說這個功法教人做好人,而且“一人練功,全家受益”,還說她練了十幾天都已經有效果啦,腿都沒那么疼了(其實她的腿疼是間歇性的,再加上心理所用)。妻子除了每天堅持到廠區(qū)的練功點練功,早晚在家盤腿打坐一兩個小時,還要看練功的書和一些錄像,一天到晚忙個不停。在這之前我也知道有個法輪功,當時國家沒有明確取締,社會上練的人很多,我們廠也有不少人早晚在廣場上練。所以我也沒多想,雖然對妻子說的神乎其神的功效不大相信,但是也沒怎么反對,心想只要她覺得對身體好,練就練吧,也沒當回事。
1999年7月,國家依法取締了法輪功,單位領導找我和妻子談話,要求不準再練法輪功。既然國家明令禁止的事情,我就堅決反對妻子再練法輪功。但是妻子對此非常不理解,認為這是“法輪大法”在考驗她。起初我和女兒怎么勸她都不聽,有幾次她還把書帶到單位看,單位領導把我叫過去作了批評,還調換了她的工作崗位。
妻子性格溫柔內向,我和妻子關系一直非常好,大小事情都是商量著辦,幾乎沒紅過臉。但是為了練這個法輪功,她就像變了個人似的,只要反對練功,一說就跟我急,連女兒都被罵哭了幾次。我感到問題遠不像我想象的那么簡單,再任由她這樣下去可能要面臨下崗。此后,一旦發(fā)現她練功或者看那些書籍,我就堅決阻止。為這事我們沒少吵架,女兒也為這事經常和她媽鬧別扭。在我們的強烈反對下,她終于答應不再出去練。為了能夠繼續(xù)“修煉”,她基本不出家門,也不和親戚朋友走動了。為了表示會一直跟著李洪志和法輪功,她堅決不再吃藥和去看病,把身體感到不舒服認為是在“消業(yè)”,并且有“師父”的“法身”保護,什么也不怕。我和女兒都覺得挺荒唐的,我們一再勸她要相信醫(yī)生,藥不能停,否則會出危險。可她我行我素,完全聽不進去,而且還對我和女兒說:“我現在再也不用吃藥打針了,練功就能治好我的病,人家多少的癌癥病人練這個功都練好了”。還越來越疏遠我們父女倆,一下班就把自己關在房間半天不出來,家里大小事情不管不問,我們父女倆回到家難得吃上一口熱飯菜。
由于長期拒醫(yī)拒藥,妻子的身體越來越差,面色浮腫、虛胖,經常喘不過氣來,我要送她上醫(yī)院,她說我這樣做是害她,堅決不去醫(yī)院。2006年7月妻子竟暈倒在了單位食堂,同事都勸她去醫(yī)院查查,看身體究竟是怎么啦,但是,相信“消業(yè)”的她,竟然沒當回事。有時候我看她明顯是身體不舒服在咬牙堅持,她卻說那是“師父”在給她“消業(yè)”。
從2008年底,她的病情開始加重了,單位辦了病休,長期在家休養(yǎng)。每年都要出現昏厥過去的緊急情況,幸虧我們及時發(fā)現,緊急送醫(yī)院,可每次一搶救過來,她就哭著鬧著要出院,還罵我這樣做是幫倒忙,害了她。她不顧醫(yī)生的再三警告,強行要求出院,完全不配合醫(yī)生的治療,無奈我只好讓她出院回家。
到了2012年7月,妻子已經幾乎下不了地,腿疼得整宿睡不著覺,我和女兒強行將她送到醫(yī)院做檢查,醫(yī)生說她得的是骨癌,必須住院化放療控制。這時候她還是說什么也不肯住院治療,在我和女兒的苦苦勸說下,她終于同意回家看中醫(yī)。
單位領導知道她的情況后還專門派了車,每周兩次接送她去看中醫(yī),實在疼得不行她才勉強喝了幾個月中藥。但是病情已經發(fā)展到那種程度,靠喝點中藥怎么能解決問題?終究她虔誠信奉的法輪功沒有治好她的病,她頂禮膜拜的李洪志也沒有救她的命,在2013年3月20號晚上,極度痛苦的她停止了呼吸,當時才53歲??蓱z的妻子,到死都沒有明白是誰害了她!
我時?;叵肫鹌拮拥囊羧菪γ病F拮釉臼呛芡ㄇ檫_理、溫柔賢惠的,要不是這個害人的法輪功,我們現在正是享福的時候。每當想起這些,我心如刀絞——法輪功真是殺人不見血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