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洪志在他所謂的“講法”中經(jīng)常會運用類比的手法,他或?qū)⒂钪骖惐葹槲m,或?qū)⑷祟愵惐葹槔驅(qū)⒆约侯惐葹樵里w。作為一種修辭手法,李洪志在“講法”中運用類比本不足為奇。但他在最近的“新經(jīng)文”《2012年美國首都國際法會講法》中所做的一個類比卻透出幾分詭異來:
在《2012年美國首都國際法會講法》中,李洪志告訴弟子:“大家知道,基督教是那么過來的,被迫害了三百年,最后能行的它才承認;佛教也在不斷的魔難中走過來,還出現(xiàn)過很大的幾次法難,所有的這一切都是這么走過來的?!边@無疑是一種類比的手法,將法輪功組織當下的窘境類比為基督教和佛教在發(fā)展之初的困境,背后的潛臺詞則是,法輪功在經(jīng)過一段“迫害”之后必將為世俗社會所接受。
如此類比可謂居心叵測,細思起來,李洪志將法輪功與正統(tǒng)宗教類比至少包含了三重用心:一為安心,二為解困,三為討好。
所謂安心,是要安弟子的心。法輪功組織自被中國政府依法取締以后,就一直面臨深重的合法性危機。不少弟子都在懷疑,法輪功組織為什么會被取締?法輪功組織的存在到底是否合理合法?法輪功組織到底能不能堅持下去?在日益窘迫的現(xiàn)實下,不少弟子離開邪教回歸了社會,即便是跟隨李洪志流亡海外的弟子也普遍人心浮動。為了安撫弟子們躁動的心,李洪志不得已將法輪功類比為基督教、佛教發(fā)展初期的境遇,以證明法輪功的存在是合理的,并試圖通過佛教、基督教的發(fā)展進程為弟子制造希望,表明法輪功組織可以堅持下去。
所謂解困,是要解自己的困。李洪志為自己宣揚了諸多的“神通”,什么“法身”,什么“搬運”,什么“定物”……可當?shù)茏觽冇龅轿ky時卻從不見“師父”“的神通”顯現(xiàn),以至于弟子都問“為什么這么大的魔難哪?師父把這個難拿下去不行嗎?”為了給自己解困,他在《二十年講法》中不得不聲稱自己會“像人一樣表現(xiàn)”。但這樣的說法似乎還不夠充分,因此在《2012年美國首都國際法會講法》中他又將法輪功比作基督教。言下之意,以耶穌的能力在當年都要受釘死十字架之苦,李洪志雖然能輕易大顯“神通”,但還是要繼續(xù)在磨難中考驗弟子。
所謂討好,是要討西方民眾的好。逃亡海外以后,法輪功組織主要的活動區(qū)域轉(zhuǎn)移到了西方國家。在打油詩《選擇》中李洪志也承認“大法從中國已傳向西方”。而要在西方社會立足就必須適應(yīng)西方文化,基督教文明是西方社會文明的主體,要向西方靠攏首先就必須向基督教靠攏。因此,李洪志才在《2012年美國首都國際法會講法》中同基督教拉近乎,將法輪功類比為基督教,并聲稱法輪功遭受到了類似基督教發(fā)展初期的“迫害”,這無疑既可以換取西方民眾的認可,又可以激起西方民眾的同情心。
如此“一石三鳥”,李洪志可謂煞費苦心。但他在信口雌黃中卻沒有注意到,這個類比無意間也扇了自己三個耳光:
一是扇了李洪志所言的法輪功不是宗教的耳光。為了表明法輪功的與眾不同,李洪志一直都否認法輪功是宗教。在2004年的《亞太地區(qū)學員會議講法》中他告訴弟子“如果他是想進一步了解,你就告訴他法輪功如何不是宗教”;在2006年的《洛杉磯市法會講法》中他又說:“我們不是宗教,但是常人會把我們當作宗教”?!皫煾浮钡脑挭q言在耳,可到了2012年的華盛頓DC“法會”上,李洪志卻為了生存而將法輪功類比為世俗宗教,無異于自降身份將法輪功歸類為宗教,這不但是自摑耳光,更讓人們見識到了法輪功組織“有奶便是娘”的秉性。
二是扇了李洪志所言的法輪功優(yōu)越于宗教的耳光。李洪志一直對打壓正統(tǒng)宗教不遺余力,在2011年的《什么是大法弟子》中,他聲稱:“釋迦牟尼、耶穌、老子等等……他們只是奠定著人類歷史的文化。他們所講的、救的、做的……都是為了這件事情(法輪功所謂的“正法”)”,言下之意所有宗教不過是法輪功的墊腳石。特別是對于基督教,他還曾攻擊說:“神不承認現(xiàn)在的宗教,包括基督教在內(nèi),所有的宗教都不能度人了。”可在2012年華盛頓DC“講法”中,李洪志為了生存,居然要靠類比基督教和佛教來證明法輪功存在的合理性,這也就充分證明了傳統(tǒng)宗教之優(yōu)、法輪功之劣。
三是扇了李洪志所言的“不走尋常路”的耳光。在2003年元宵節(jié)“法會”上,李洪志為了突出“法輪大法”的不同,提出法輪功要“不走尋常路”。他說:“未來人類社會是沒有宗教的……這次正法中使人能夠成神……人迫害度人的神這種事不會再有了,象耶穌被釘在十字架上這種情況是絕對不能再出現(xiàn)了?!币簿褪钦f,法輪功組織在發(fā)展的過程中絕不會走類似基督教的老路,不會受到類似耶穌被釘在十字架上的“迫害”??傻搅?012年華盛頓DC“講法”上他對法輪功和基督教的類比,卻最終宣布了法輪功“不走尋常路”的告終,法輪功組織也沒有不同于“常人”的過人之處。
邪教就是邪教,無論如何類比,無論如何玩弄文字游戲,終究洗刷不了骯臟的氣息。李洪志機關(guān)算盡卻最終難逃自摑耳光的命運,邪教組織的搗鬼之術(shù)可見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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